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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眷(2 / 2)


  他又道:“你们姑娘喜欢什么啊?回去想给她带点好玩好吃的。”

  玉壶轻轻理了理藏在兜帽里的长发,思索后道:“那你是问错人了,我实在不知。”

  她这样的姑娘大约算不上合格,又怕人误会道:“你要是不嫌弃的话,挑选的时候我可以陪同去看看。”

  “那自是再好不过。”

  五里外的城池,确实繁华异常,沿河低柳,巷里炊烟细语。

  酒楼的饭菜不错,江涵很是贴心给小师弟点了一桌子的鸡肉,却遭到师弟饭前饭后一阵幽幽的怨气。

  “大师兄你太损了,今晚我不跟你们出去了。”

  楚小晏逗他:“今晚说是有集会,有好多人,你大师兄就算了,也不怕你小师姐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?”

  这便是胡言乱语了,凭着江涵和玉壶的实力,也不会又不周全之处。

  陆渊源心想,楚小晏看着年纪不大,却有一副兄长的派头,无奈这里只有程微比他小,心下好笑之余又听他提及自己。

  “陆大哥,他们都去了你一个人留在客栈里总也寂寞,不如一起啊!”

  左右明日就要分开了,他也不好拂了人家面子,也笑着点头。

  集市无论在什么季节的夜晚都是人山人海最有烟火气的,只是他们一行人有些吵闹。

  玉壶和楚小晏同行,程微挤在其中时不时的要插两句话。

  “这个簪子好看,姑娘家应该会喜欢。”楚小晏拿了支梅花簪道:“玉壶你看,你会喜欢吗?”

  程微立即道:“不好看,配不上师姐。”

  玉壶但笑不语,也惹得陆渊源和江涵啼笑皆非。

  直到楚小晏拿了面精巧的狐狸面具递给程微付了钱后才道:“爱吃鸡的狐狸,这是给你的。”

  他手上还拿着一面兔子面具,程微道:“什么哄孩子的东西,哼!”

  楚小晏不跟他一般见识。

  谁叫程微这会儿扒拉着他师姐的模样,跟他家妹妹扒拉着自己的模样一般无二。

  “也没错,就是哄孩子。”

  “我家轻轻没见过集会,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,不过她会喜欢的。哦,忘了说了,轻轻是我妹妹。”

  程微道:“那你……这些也是给你妹妹挑的?”

  “那当然。”

  “给妹妹挑的礼物干什么问我师姐喜不喜欢?”

  “我又不是姑娘家,哪知道姑娘家喜欢什么,除了你师姐,这里我又找不出第二个认识的女子,不问她难道问你吗?”

  程微转头见他师姐笑得含蓄隐忍,再看楚小晏又是一脸奸诈,哼哼退回大师兄身旁。

  “陆大哥,你别打扰人家师弟哭唧唧撒娇,快过来!”

  陆渊源看了眼铁青的脸能和黑暗融为一体的程微,江涵笑着示意他随意,被程微幽幽的目光盯着,陆渊源也有些招架不住,只好到了楚小晏那边。

  “来来来,陆大哥看看有什么喜欢的,也能带给家里女眷。”

  陆渊源实在没好意思说,他孑然一身,无亲无挂,哪料楚小晏盯了他半晌后道:“没事,先攒着以后也能送。”

  道理没错,陆渊源想着朱明镜也许会喜欢的东西,脑袋一片空白,说来好笑,他真的不太了解。

  红衣灼灼,丹朱色又最清冷的朱明镜,如墨的青丝和始终淡漠的瞳色,难以想象他会喜欢什么。

  街边摊位上都不是什么值钱的小玩意儿,配昔日的冥主大人总还是逊色许多,陆渊源一眼相中的果然还是那支梨花木簪。

  簪尾花样简单,看着就不像是为正值妙龄的姑娘准备的,摊老板难得见有人看中,立马几个铜板卖出去了。

  楚小晏的眼神不在他身上,望向后边含笑的两人道:“你们师兄弟跟着师妹师姐看集会竟打算一毛不拔吗?”

  玉壶忙罢手道:“不用不用,师兄师弟对我颇多照顾,从前带过这些东西回山的,何况也不是必须要的东西……”

  江涵依稀看到师妹常年偏向无色的脸庞在灯火下有些泛红,顿时笑道:“是我疏忽了。师妹从前很少下山,难得逛一次集会,自然要尽兴。”

  楚小晏趁机将自己怀中绣着福寿字样的小香囊塞到玉壶手里,道:“明日分别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,我妹妹长大了能有你一般温柔漂亮就好了。不过嘛,姑娘家福气要好,现下多攒攒,福气多多。”

  江涵早看中了一家店里的玉葫芦,用红色的线系着小巧玲珑的葫芦,立即去买来送给了玉壶,他回来的时候正好见不知何时跑没影的师弟捧了油纸包来,堆满了各种花样的点心。

  楚小晏:“程微,你还说你不是吃货!”

  小师弟回瞪他,少年意气风发,暗中较劲。不管多坏的世道,长城内的平安喜乐不是假的,太平盛世也不是。

  陆渊源想了半天,到底一行人只有玉壶一个姑娘。

  他身上没有很多钱,但第一次送姑娘家东西,讨个开心而已。

  方才卖面具的老汉拿出的面具里,他记得有一面好像是镂冰花的神女面,与灵雾山和玉壶的神秘颇为相近。

  他将面具买回来送给玉壶时,玉壶缓缓笑着道了谢,“陆大哥有心。”

  楚小晏见状却是心底哀哀叹了一声,世上事可能就是这么遗憾,他是多此一举,操了闲心。

  也难怪陆渊源跟不上他们的想法,他看着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,实则行将就木。

  回去的时候几人特意把陆渊源和玉壶甩在后头,玉壶问道:“你要继续去找人?”

  “不然我也没什么可做的。”陆渊源似有所觉道:“你看我年纪不大,实则内里早就是腐朽的老头子,你这般的姑娘可不能像我。”

  “我以前没见过真正十几岁的女孩,无论山高水长,理所应当该幸福的。”

  无论何时,无论何地,是何年岁的姑娘,毫无疑义有让自己幸福的责任。

  玉壶豁然想,